哪怕是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子,也渴望自己能有成为天下第一的那一天。

江湖就是这样,就像勐兽群居在森林中那般,也自有着一套“森林法则”。

——弱肉强食、适者生存,只要能杀到最后,就能被人崇拜,受人尊重,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。

这本身没有错,要说错,也绝不是她师父故遗名的错。

因为,这规则已经延续了几千年,甚至在远古时期就已是这样。

所以,她觉得她师父才是一个可怜人——一个一心想要守住“家”,一心想要守住她和她义母‘念顺夫人’的可怜人。

事实上,她也曾独自去过武当山,也在武当之巅的崖下见到了她师父的坟墓。

她不但在崖下的山洞前守了她师父三天三夜,且还挖开了坟墓。

她清楚地记得坟墓内的那具躯体,直到现在她想起那具躯体时,她的心都还在连连作痛,她也会连连作呕。

——那已不是一具人间的躯体,那躯体只属于地狱,无底无边的地狱。

然,又是这具根本就不属于人间的躯体,也让她有了些许希望和幻想。

——一具没有脸的尸身,就算身形与她师父的身形一样,又如何?

——一具血肉模湖的尸身,就算尸身上有着她熟悉的衣衫和玉佩,又如何?

很多时候,她觉得她的师父并没有离她远去,她好似也能时不时地听到她师父在说话,柔和的、关切的在说话…

此刻,她依然是愤怒的,她的眸中也满是仇恨和杀意,但,她的身体却是呆木的,就如同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,任凭风吹雨打,毫无感知。

殇沫理解她心中的悲愤,更知晓她所失去的一切的一切,她已不再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大小姐,而是一个被贬下凡尘的小丫头。

没有人再为她遮风挡雨,也没有人再惯着她那“胡作非为”“肆意妄行”的做派。

现在,她哪怕行差踏错一步,就可能会万劫不复,还会连累到‘芙蓉居’的上万之众。

她虽还有父亲,但她的父亲郭明轩终究只是一个江湖中人,亦是一个凡俗之外的人。

她实在没什么可依靠的了。

但,她却还是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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